大家好,这是跟着开复老师游硅谷的第一天。
为了更好倒时差,创新工场兄弟会的前两日议程设计,强度不算大,以参访知名科技公司为主,用创新工场CMO黄蕙雯的评论说:两天之后才会进入开复节奏,即马不停蹄的高强度交流。
第一日参访的公司有两家,一家是AI时代最火爆的公司英伟达,另一家则是2017年流年不利的Uber。
我们一个个说。
魔力英伟达
很幸运,我们成了英伟达新大楼的第一批访客。2017年年底,耗资3.8亿美元建造的英伟达新总部落成,据说能容纳2500名员工。
英伟达的新大厦外观,算不上特别新奇夺目,但也特点明显,外透着这家公司的DNA。
到处三角元素的英伟达
首先是显性的,建筑内外都有三角形元素,都跟英伟达的业务相关,内行人士如果穿越而来,多半也能猜到这是一家芯片公司,而且英伟达也没有很多显眼的logo标识,简洁的工业风和极简设计为主。
另一层DNA是隐形的,但反而更能“定义”英伟达。接待我们的英伟达员工小哥,通过VR向我们展示,在英伟达大楼设计之初,所有渲染都基于英伟达芯片和软件平台完成,内外细节都在竣工前接近真实,换句话说,他们先在虚拟世界渲染好了一切,然后在现实中将其实现。
“渲染”这个词,在英伟达产品介绍中一次次出现,而且这种“渲染”,被认为是想象力和创造力的证明。
在游戏中,纤毫毕现的人物和场景都是渲染而成;在电影中,大量难辨真假的产品也来自渲染,比如电影《速度与激情7》中,电脑仿真运用基本让人难辨真假;还有赛车游戏的道路,仿佛真的让你开在每天回家的道路上。
所以英伟达展示出一种潜质:自动驾驶大量的路测,或许通过渲染而成的仿真环境就能完成,模型的数据训练也只会更快。当然,英伟达工作人员介绍说,他们已经在这样做了。
一直以来,英伟达都被当做一家芯片设计公司、硬件公司看待,但在英伟达内部,他们认为芯片只是基础,更重要的应该是基于芯片提供的软件平台——可以为开发者提供更好的服务,为客户用户做更多,产品也就卖得越好。
实际上,在AI火热、GPU走俏以前,对于英伟达这样一家创立于1993年的公司,或许熟悉的人不算多,但只要是英伟达的用户,比如游戏玩家,就会对英伟达充满感激之情。
2017年开始,英伟达还在全球召开GTC(GPU开发者大会),最令媒体惊讶的地方在于:为何英伟达创始人黄仁勋登台时,可以得到山呼海啸的欢呼——明明花钱的人才是大爷呀?
英伟达的这种“魔力”,产品理念或许能说明一部分原因。
当然,一家公司的魔力,肯定也与创始人密不可分。黄仁勋酷爱皮衣,说话做事酷范十足,果敢直言,从不隐晦自己的真实想法,人送外号“核弹狂魔”,也有江湖绰号“黄教主”。
不过说起黄仁勋,让此次硅谷出行的创始人们印象最深刻的,还是公司起落之间的押注和抉择。
英伟达的押注与命运走势
之前量子位有过编译文章《历史转折中的英伟达:百亿豪赌出奇迹 实习生项目救主》,讲诉的是黄仁勋百亿美元押注CUDA的往事,在战略转型中选择“All in”:每年投入新项目的研发占到了公司总收入的1/6,不可谓不激进冒险。
创新工场兄弟会成员丁吉昌对此颇有感慨。丁吉昌现在是大宇无限创始人,之前则参与了豌豆荚从创业到被收购的全过程。
他佩服黄仁勋的“All in”气概,但也认为创业公司对于“All in”应该有更理性认知,“All in”不代表以命博命。
当时豌豆荚身处移动互联网浪潮,应用应用分发前途向好、竞争激烈,360、百度和腾讯先后进入战场,但最后风口过后,豌豆荚却没有得到预期的结局。
丁吉昌认为,豌豆荚当时也选择了“All in”,但一方面竞争激烈,另一方面商业营收没有建立起来,最后巨头“All in”,尚有退路,创业公司“All in”,以命博命,100%押注后,不成功便成仁,丁吉昌并不赞同这样的做法。
“现在也有很多公司All in AI,但并非完全100%搏命,点击广告依然在获得营收,所以应该对All in有理性认知。”丁吉昌解释说。
最后,此次交流中,英伟达方面也向创新工场兄弟会介绍了目前在创投领域的布局,包括对中国创业公司的投资。而他们密密麻麻的投资公司名单上,自动驾驶占了多数。
有意思的是,就在创新工场兄弟会参访前数小时,黄仁勋在拉斯维加斯正式发布了英伟达的AI芯片DRIVE Xavier,黄教主说:“英伟达投入了2000个工程师,干了四年,研发费用达到20亿美元。”
据量子位在现场的记者说,老黄又一次获得了山呼海啸一样的欢呼。
小心翼翼的Uber
在英伟达参访结束后,我们又驱车1小时,从硅谷赶到了旧金山市中心,这里有一家2017年真正“无人驾驶”的公司:Uber。
Uber比外界想象的平静,至少从公司员工状态来看,并不像在过去一年经历了很多头条大事。
但Uber也比预期中更加小心翼翼。从参访开始,我们30人规模的团队被分成3组,每组分配一名保安人员,然后带队前往交流的活动会议室。
不过这样做也是事出有因,因为Uber开展的业务,切走了原有出租车司机群体的蛋糕,于是门外总有人闹事,最后形成了Uber风格上的小心翼翼。
当然,即便2017年不走运,但Uber也有一些可学可分享之处,毕竟他们是战斗力最强初创公司之一。
我们也问了他们作为创业公司业务创新的方法论。比如他们为何会有“Uber打飞机”、“Uber送餐”之类的点子,又是如何鼓励和推出这样的内部创新。
Uber方面说,最核心的还是内部的交流机制,鼓励竞争,所有员工都可以围绕业务公开表达想法,再判断是否与主营业务相关,相关且值得尝试,就会分配资源去支持,并且通过后续商业价值判断是否值得做大做强。
这其中有一些做大的业务,也有一些关掉的业务,比如当时推出“打Uber配送任何东西”的业务就停了。但他们也承认,这样的项目客观上为Uber品牌认知建立帮助不小。
另一个在Uber交流的核心主题是自动驾驶。与滴滴谨小慎微不敢谈论“替代司机”不同,Uber不避讳无人车将是大势所趋,也不掩饰他们对无人车市场的勃勃野心。
但对于自动驾驶实现,Uber表示没有时间表,他们认为这个复杂的系统性工程,现在还有很多挑战待解决。
核心思路上,他们认为无人驾驶实现,或是Google这样的公司可以把系统安全性打磨到100%,或是Uber这样的出行平台,推出产品解决方案——Uber自然认为自己的方案实现会更快些。
也举了一些例子,比如技术达到一定阶段,推出机场到市中心的自动驾驶出行方案。
可能你也关心Uber在美国市场与Lyft的竞争,特别是自动驾驶声势上,Lyft在2017年风头很劲。
Uber员工提供了一些他们的思考,自然免不了对北美最大竞对的调侃和diss。
Uber认为只有资金资源等受限的公司,才选择各种合作去搭建自动驾驶方案,因为无人车需要专注而持续的研发,自然需要持续不断的投入,如果选择了其他的路,可能是因为资金方面不雄厚。
此外,自动驾驶还是车、系统大脑和平台的结合,中间包含了多个密不可分的模块,“如果你没有优势模块,只能寻求合作。”
哈哈哈哈…希望你也能感受到Uber对Lyft不点名的diss。
可能你还关心这次Uber交流中有没有聊到滴滴?有的。
Uber负责并购的员工评价说:Uber中国和滴滴的合并,让他们非常满意。
这不禁让人回想起Uber中国和滴滴合并未宣布前,Uber创始人卡兰尼克的一次“失误”。
他当时在社交媒体上贴出了内部信,称Uber中国将于滴滴合并,后来又秒删了该内部信——毕竟Uber中国当时的负责人柳甄当时还在坚定辟谣否认,表示正在进入新的城市。
后来Uber中国的故事大家也知道了,前方还在浴血奋战,后方已经谈和收兵。
但现在从Uber内部评价来看,后方彼时最真实的心态可能还不止于谈和,而是开心庆祝。
然而一切也都不再重要,或许再过几年,“卡兰尼克”这个名字也会逐渐与Uber失去关联,就像Uber公司大厦内很少出现“Uber”标识一样,卡兰尼克也逐渐不被提起。
Uber在恢复元气,也在逐渐走上正轨。
小鱼易连创始人袁文辉,倒是在活动结束后分享了另一种观点,他认为失去了创始人的Uber还能运行如常,本身就是一种需要学习的能力了。
说得确实有道理。如果放在中国,又有几家公司经得起Uber一样的2017呢?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