垮栗子 编译整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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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工智能领域从来都不缺雄心壮志。今年，劈柴桑还在一场采访中说过，AI的影响比电和火还要深远。

不久前，会打电话的Google Duplex给自己预约了理发。一分钟的通话里，发型屋的客服完全没有察觉，那不是人类。

Duplex的表现的确惊艳，但身为纽约大学心理学和神经科学教授的Gary Marcus (马库斯) 、以及计算机系教授Ernest Davis觉得，对AI的发展来说，这并不是有意义的方向。

以下是马库斯和小伙伴对整个行业的呼唤。

为何胸无大志？

如果读过谷歌对Duplex的表述，就会发现它既定的生长空间非常有限——只有三项任务，一是预订餐厅，二是预约理发，三是查询假日营业时间。

预约理发？AI梦好像应该比这个更宏伟一些吧。比如，给医疗领域带来变革，比如给家庭生活带来更有力的帮助。

△ 最好不要乱动

之所以看上去没什么厉害的志向，并不是因为Duplex扮演了“重要的一小步”，而是因为，整个AI领域还完全不晓得到底该做什么。

谷歌也承认，他们在Duplex身上用的一个小技巧，就是把它限制在“封闭区域 (Closed Domains)”里，或者说喂给它的数据种类非常有限。换言之，AI还不能胜任开放式对话。

Duplex的局限性，并不仅仅是过早宣布和极力渲染的结果。它也是在提醒我们，真正的AI，要远远超出这个领域当前的能力。就算一家公司拥有世界上最大的AI研究团队，最强的计算能力，和最优质的数据，成果也远没有比肩人类。

问题的关键在于，AI还没有能力应对语言的复杂程度。

人类讲话套路深

就像用一些数学符号和定理，可以生成无穷无尽的等式那样，我们也应该能用一些单词和它们的“定理”，来生成无穷无尽的语句。

而真正和人类相仿的AI，需要应付无穷无尽的语句，而不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。

所以呢，对话限定的范围越窄，就越容易见效。

如果对话或多或少是跟着剧本走，那么写出一个拥有少许应变能力的程序就不难。预订餐厅和查询营业时间，就是这样简单的栗子。

但是学过一本外语速成书，并不代表AI流利掌握了一门语言。说不了多久，它就会蹦出人类理解不了的句子。

就算只是给餐厅打电话，也依然可能遇到意料之外的情况。比如，“不好意思，我们这周在装修。”如果是优秀的AI，就可以用自己的话，来确认一下对方的意思——“不好意思，您是说这周都不开门么？”

简短的风格化对话，这样其实就够了。但如果是开放式话题，谈的又是复杂的问题，可能就烦恼了。

公平地说，Duplex学的并不算“速成外语”。它毕竟用了机器学习技术，从大量的人类对话数据里面提取可能的短语。

但基本的问题还是一样没有解决：不管你有多少数据、多少规律，都很难战胜人类的“创造力”，世界的不确定性依然不是剧本能写出来的。

△ 剧本不是这样写的

语句的海洋实在是浩瀚，生活也是多种多样。假如我们要讨论这繁杂的生活，形容的方式也是千姿百态。

“不忘初心，牢记使命”

所以，AI领域的人类到底应该做些什么？在很久很久以前，人们还没有听说过，机器学习和大数据这样的词。那时的AI研究人员就已经试着理解，复杂的知识应该怎样编码，怎样让计算机来处理它们。

这个计划，叫做“知识工程 (Knowledge Engineering) ”，不是要写出程序来检测统计学规律，而是用一套规则，把人类语言理解中的基本元素形式化。计算机可以使用这些规则。

比起单薄地模仿人类思考的结果，机器可能接触到人类认知能力的核心。

当然，这件事太难了，就没有完成过。不过，“难”和“没完成”都不代表它是错的。AI研究人员早晚要回过头去，重新开始这项工作，最好是寻求认知心理学家的帮助，因为他们就是研究人类认知是怎样保持无限灵活的。

研究AI最好的方法，现在还没有诞生。不过，已经有了很多像Duplex这样有点厉害的应用，它们的局限性可以给人类敲个警钟——

如果最强大的AI公司，也只能赋予AI订餐功能，可能是时候重新考虑发展方向了。

原文传送门：

https://www.nytimes.com/2018/05/18/opinion/artificial-intelligence-challenges.html

— 完 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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