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的AI狂热不仅仅是为了金钱,也是因为AI融入日常生活的快速步伐。我们所用的手机从翻盖打电话发展到带有人脸识别功能的iPhone X,用了不到10年。
很多著名科学家担心这项技术发展太快,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能力。霍金、伊隆·马斯克和比尔·盖茨都针对人工智能失控的危险发出过警告。“我担心AI可能会完全取代人类。”霍金最近说。
Hinton明白这种道德影响,他在联合国签署了一项请愿书,要求禁止致命的自主武器——通俗一点来说就是杀人机器人,还因为担心AI在安全领域的滥用,拒绝了与加拿大通信安全局相关的一个理事会职位。他认为,政府需要介入并制定法规,防止军队利用这项他耗费一生心血来完善的技术,他说,特别是要从防止军队开发杀人机器人开始。
然而,大多数时候Hinton对这种“AI焦虑”持乐观态度。
“我认为它能让生活变得更容易。人们所说的这些潜在影响,和这种技术本身无关,而是与社会的组织形式有关。作为一名社会主义者,我认为当技术进步提高了生产力时,每个人都应该分享到这些收益。”
去年夏天,我和Hinton在城里的Google食堂共进午餐。那个地方就像大部分科技公司一样,有一种托儿所般的审美,颜色鲜艳,摆着像阿米巴虫似的沙发以及一排健康午餐,大群30岁不到的人在那儿吃着饭。露台上,可以看见迷你高尔夫场地,还有一个授粉蜂窝,咖啡机发出响亮的声音。
很难想象,这就是机器入侵可能开始的地方,然而……
Hinton站着吃藜麦和鸡肉:“计算机接管世界这种天启场景,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发生。我们离类似的事情还有很长、很长的路要走,哲学家思考这种事是好的,但我对这个问题不是特别感兴趣,这不是我有生之年必须面对的事。”他面无表情,很难看出是不是在开玩笑。
但这种对机器的依赖怎样改变我们?我对他说,每当我的手机给出一条消息回复建议(“听起来不错!” “在那儿见!”)我都有一种无力感,感觉自己变得机械化了。从《2001太空漫游》开始,流行文化一直在滋长、里汇集这样的恐惧。在娱乐圈,机器的进步被解读成个人的孤独、失败,就好像机器变得更加人性化的同时,我们变得不那么人性化了。
Hinton听我说着,看着我,表情说不上不友善,但带着一丝怀疑。“你用袖珍计算器的时候,会觉得不像人类吗?”他问。在他四周,Google的80后90后们吃着沙拉喝着咖啡,门禁卡在屁股后边晃来晃去。他们要么在看手机,要么拿着手机。
Hinton说:“我们是机器,我们只是通过生物方式制造的。大多数做AI的人对这一点毫不怀疑。我们只是特别精密的机器。我刚才不该说‘只是’。我们是特别的、绝妙的机器。”
“
© 版权声明
文章版权归作者所有,未经允许请勿转载。
暂无评论...